译文序跋集

〖译文序跋集〗

第14章 《小约翰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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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一样地不能懂,因为我终于不知道这究竟是怎样的东西。放出“学者”的本领来查古书,有的,《玉篇》云:“蛷螋,虫名;亦名蠼螋。”还有《博雅》云:“蛷螋,蠏蛷也。”也不得要领。我也只好私淑号码博士,看见中国式的号码便算满足了。还有一个最末的手段,是译一段日本的《辞林》来说明它的形状:“属于直翅类中蠼螋科的昆虫。

体长一寸许;全身黑褐色而有黄色的脚。无翅;有触角二十节。尾端有歧,以挟小虫之类。”

第十四章以Sa

daluglei

为沙眸子,是直译的,本文就说明着是一种小蝴蝶。

例如本书中的《论办事法》是极平常的一篇短文,但却很给了我许多益处。我素来的做事,一件未毕,是总是时时刻刻放在心中的,因此也易于困惫。那一篇里面就指示着这样脾气的不行,人必须不凝滞于物。我以为这是无论做什么事,都可以效法的,但万不可和中国祖传的“将事情不当事”即“不认真”相牵混。

原书有插画三幅,因为我觉得和本文不大切合,便都改换了,并且比原数添上几张,以见文中所讲的人物和地方,希望可以增加读者的兴味。帮我搜集图画的几个朋友,我便顺手在此表明我的谢意,还有教给我所不解的原文的诸君。

一九二八年三月三十一日,鲁迅于上海寓楼译毕记。

《说幽默》译者附记

将humo

这字,音译为“幽默”,是语堂开首的。因为那两字似乎含有意义,容易被误解为“静默”“幽静”等,所以我不大赞成,一向没有沿用。但想了几回,终于也想不出别的什么适当的字来,便还是用现成的完事。一九二六,一二,七。译者识于厦门。

《书斋生活与其危险》译者附记

这是《思想·山水·人物》中的一篇,不写何时所作,大约是有所为而发的。作者是法学家,又喜欢谈政治,所以意见如此。

数年以前,中国的学者们曾有一种运动,是教青年们躲进书斋去。我当时略有一点异议,意思也不过怕青年进了书斋之后,和实社会实生活离开,变成一个呆子,——胡涂的呆子,不是勇敢的呆子。不料至今还负着一个“思想过激”的罪名,而对于实社会实生活略有言动的青年,则竟至多遭意外的灾祸。译此篇讫,遥想日本言论之自由,真“不禁感慨系之矣”!

作者要书斋生活者和社会接近,意在使知道“世评”,改正自己一意孤行的偏宕的思想。但我以为这意思是不完全的。

第一,要先看怎样的“世评”。假如是一个腐败的社会,则从他所发生的当然只有腐败的舆论,如果引以为鉴,来改正自己,则其结果,即非同流合汙,也必变成圆滑。据我的意见,公正的世评使人谦逊,而不公正或流言式的世评,则使人傲慢或冷嘲,否则,他一定要愤死或被逼死的。

一九二七年六月一日,译者附记。

作者的专门是法学,这书的归趣是政治,所提倡的是自由主义。我对于这些都不了然。只以为其中关于英美现势和国民性的观察,关于几个人物,如亚诺德,威尔逊,穆来的评论,都很有明快切中的地方,滔滔然如瓶泻水,使人不觉终卷。听说青年中也颇有要看此等文字的人。自检旧译,长长短短的已有十二篇,便索性在上海的“革命文学”潮声中,在玻璃窗下,再译添八篇,凑成一本付印了。

原书共有三十一篇。如作者自序所说,“从第二篇起,到第二十二篇止,是感想;第二十三篇以下,是旅行记和关于旅行的感想。”我于第一部分中,选译了十五篇;从第二部分中,只选译了四篇,因为从我看来,作者的旅行记是轻妙的,但往往过于轻妙,令人如读日报上的杂俎,因此倒减却移译的兴趣了。那一篇《说自由主义》,也并非我所注意的文字。

我自己,倒以为瞿提所说,自由和平等不能并求,也不能并得的话,更有见地,所以人们只得先取其一的。然而那却正是作者所研究和神往的东西,为不失这书的本色起见,便特地译上那一篇去。

这里要添几句声明。我的译述和绍介,原不过想一部分读者知道或古或今有这样的事或这样的人,思想,言论;并非要大家拿来作言动的南针。世上还没有尽如人意的文章,所以我只要自己觉得其中有些有用,或有些有益,于不得已如前文所说时,便会开手来移译,但一经移译,则全篇中虽间有大背我意之处,也不加删节了。因为我的意思,是以为改变本相,不但对不起作者,也对不起读者的。

我先前译印厨川白村的《出了象牙之塔》时,办法也如此。且在《后记》里,曾悼惜作者的早死,因为我深信作者的意见,在日本那时是还要算急进的。后来看见上海的《革命的妇女》上,元法先生的论文,才知道他因为见了作者的另一本《北米印象记》里有赞成贤母良妻主义的话,便颇责我的失言,且惜作者之不早死。这实在使我很惶恐。我太落拓,因此选译也一向没有如此之严,以为倘要完全的书,天下可读的书怕要绝无,倘要完全的人,天下配活的人也就有限。每一本书,从每一个人看来,有是处,也有错处,在现今的时候是一定难免的。我希望这一本书的读者,肯体察我以上的声明。

一九二七年六月十四日写讫。鲁迅。

《思想·山水·人物》

题记

两三年前,我从这杂文集中翻译《北京的魅力》的时候,并没有想到要续译下去,积成一本书册。每当不想作文,或不能作文,而非作文不可之际,我一向就用一点译文来塞责,并且喜欢选取译者读者,两不费力的文章。这一篇是适合的。

爽爽快快地写下去,毫不艰深,但也分明可见中国的影子。我所有的书籍非常少,后来便也还从这里选译了好几篇,那大概是关于思想和文艺的。

lalufe

)其实也并非蜘蛛,不过形状相像,长只五六分,全身淡黑色而有光泽,往往群集水面。《辞林》云:中国名水黾。因为过于古雅,所以不用。鲵鱼(Salama

de

)是两栖类的动物,状似蜥蜴,灰黑色,居池水或溪水中,中国有些地方简直以供食用。刺鱼原译作Stichli

g,我想这是不对的,因为它是生在深海的底里的鱼。Stachelfisch才是淡水中的小鱼,背部及腹部有硬刺,长约一尺,在水底的水草的茎叶或须根间作窠,产卵于内。日本称前一种为硬鳍鱼,俗名丝鱼;后一种为棘鳍鱼。

还有一个mü

ze,我的《新独和辞书》上除了货币之外,没有别的解释。乔峰来信云:“查德文分类学上均无此名。后在一种德文字典上查得mü

ze可作mi

ze解一语,而mi

ze则薄荷也。我想,大概不错的。”这样,就译为薄荷。

bascum thapsus.两种都是欧洲的植物,中国没有名目的。前一种近来输入得颇多;许多译籍上都沿用日本名:月见草,月见者,玩月也,因为它是傍晚开的。但北京的花儿匠却曾另立了一个名字,就是月下香;我曾经采用在《桃色的云》里,现在还仍旧。后一种不知道底细,只得直译德国名。

第十一章是凄惨的游览坟墓的场面,当然不会再看见有趣的生物了。穿凿念动黑暗的咒文,招来的虫们,约翰所认识的有五种。蚯蚓和蜈蚣,我想,我们也谁都认识它,和约翰有同等程度的。鼠妇和马陆较为生疏,但我已在引言里说过了。独有给他们打灯笼的Oh

wu

m,我的《新独和辞书》上注道:蠼螋。虽然明明译成了方块字,而且确是中国名,其实还是和Oh

wu

Massliebche

不知中国何名,姑且用日本名,曰雏菊。

小约翰自从失掉了旋儿,其次荣儿之后,和花卉虫鸟们也疏远了。但在第九章上还记着他遇见两种高傲的黄色的夏花:Nachtke

ze u

d Kol

这回在窗外常春藤上吵闹的白头翁鸟,是Sta

的翻译,不是第四章所说的白头鸟了。但也属于燕雀类,形似鸠而小,全体灰黑色,顶白;栖息野外,造巢树上,成群飞鸣,一名白头发。

约翰讲的池中的动物,也是我们所要详细知道的。但水甲虫是Wasse

kalfe

的直译,不知其详。水蜘蛛(Wasse

igske

ze,直译起来,是夜烛和王烛,学名Oe

othe

bie

is et Ve

第14章《小约翰》 (第3/3页)

eeglolckche

),德国叫它雪钟儿。接着开花的是紫花地丁(Veilche

),其实并不一定是紫色的,也有人译作堇草。最后才开莲馨花(P

i-mel od.Schlüsselblume),日本叫樱草,《辞林》云:“属樱草科,自生山野间。叶作卵状心形。花茎长,顶生伞状的花序。花红紫色,或白色;状似樱花,故有此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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